平日里侯爷的衣裳是不少,府中几位小姐自己不穿新衣都要给侯爷做,但那都是家常衣裳,像这种隆冬出门才需要穿的厚披风是没有的。
做一件披风耗时久不说,工艺与普通衣裳也不一样,要想保暖还要选择上好的皮毛,皮毛昂贵,侯府之前也无这个闲钱。
所以除了这件旧的灰鼠皮披风,咏春居然再也找不到别的。
可这披风好些年了,不太保暖不说,还重,压在身上叫人难受。
远不如侯爷带回来的这件白狐裘,轻软又极为保暖,这般披在身上又好看。
若不是之前侯爷就对这件白狐裘反感,咏春还纠结什么。
主子脸虽然沉了下来,但仍是身子重要,咏春只好厚着脸皮将白狐裘往主子身上披。
沈筠棠一个侧身躲过了咏春给她披披风的动作,直接从咏春手中拿走了那件灰鼠皮披风盖在了身上,随后就大步走出了正厅,进入了漫天繁雪当中。
咏春着急的拿着白狐裘想追过去,可已经晚了,她跺了跺脚,只能抱着狐裘返回屋中。
白梅已经带着东西去了前院准备好的马车旁。
她将主子要用的东西在马车里放好,从马车上跳下来后叮嘱长寿和陈绍两人,“我和姐姐不能跟去,你们一路上可要照顾好侯爷,雪天路滑,叫车夫赶车时小心些。”
长寿与白梅相处的时间长,最是受不了她的啰嗦,忙道:“我的好姐姐,我都知晓,不用你念叨了!”
白梅瞪了他一眼,“说话你不听,要是侯爷出了什么事,回来拿你是问!”
他们这边做着出发前的准备,沈筠棠披着灰鼠皮披风快步走了过来。
白梅见主子身上披的是件旧披风,张了张嘴想问,想到做事一向比她稳妥的姐姐咏春都没劝成功主子,恐怕是主子自己不愿意,只好闭了嘴。
沈筠棠走到马车边的时候,冬风中摇曳的廊灯灯光照到她脸上,一张本就不大的脸缩在披风的绒毛中,鼻尖已经冻的通红,白梅看到了心疼的不行,赶紧上前将主子扶住,“侯爷快上马车,雪越下越大了,马车里暖和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