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心里淡淡的纹路都透着体虚的苍白,整个手不受控制地小幅度抖动着。
“是我犯过什么罪吗?”
他淡淡地自语道。
“谁都会生病,只有我病到骨子里了。”
“真可笑,好像今生都找不到药,呵,可我不想就这么顶着太阳接着走啊,我明明都走了那么久……”
窗外起了风,阴沉沉的乌云滚过天际,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雨。
“如果真的有座城,就好了。”
没有人会听见封鲤青的心声,因为他从不把自己的病态示人。
对待世人的注目青睐他心怀感恩,没有他们,他连“感恩”都不清楚是何种情绪。
“怎么世间万事万物,那么多种人生,偏就要我学撕心裂肺呢?”
封鲤青深深吸了口气,无力地蜷起双腿,死死抱紧了自己。
柔和的床头灯照在他的手机屏幕上,稍纵即逝一抹淡淡的光影。
他的“城”,在八月初时被人掀去两块青砖,恶意渗透进来,封鲤青不得不弯腰拾起砖块,修修补补将缝隙补上……
房间的门被打开了,封鲤青的脸埋在膝间,似汲取着最后一丝氧似的深深吸了口气,然后慢慢地抬起头。
“马老,这是……”
他注意到马老身后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,他有些拘谨地想从床上下来,毕竟陌生人出现在自己房间是一件挺让人不舒服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