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鲤青瘦小的胳膊,瘦弱的身子,被裹挟在血气和未知的腥气中,近乎窒息。
那把镰刀是他拼了死力气才提起来的。
手起刀落,天边滚过阵阵雷暴。
血开始撕裂般地惨叫。
不对,是那个人在痛苦地喊叫,叫得疯狂,不是人的声音一样。
他甚至不知道斩断了那个人的哪只胳膊。
从此,一场血雨在封鲤青的城里,整整下了十年。
重度精神分裂,重度抑郁症状。
可是那不是他的罪过不是吗?
封鲤青“呵呵”笑了起来,他记不清那个人的样子,十年来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影子。
孤独,卑劣,灵魂残缺。
可为什么,要骗我呢?
封鲤青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头像,感觉很累,从骨血渗进灵魂的疲惫。
是不是从进入会议那刻起,就布下一张天罗地网了吗?
还骗我说我没有嫌疑,实际依旧在暗中监控我,为什么?
“我找不到药,也不想被下毒。”封鲤青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过那个“藏”字。
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奇绝苍凉的雪山,那山绝少人间气息,皑皑白雪霎时间便波涛汹涌起来,喷薄的金光从淡蓝色的山脊线那头蔓延,照亮了雾霭弥漫的天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