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寒啧了啧嘴,抬手就将手中的瓜子扔在了桌子上。
沈情从篱笆外走进来的时候,一眼就瞧见院子里楚寒坐在桌子前发呆。
待人走进,楚寒才像是机械上弦了似的,僵硬着脖子仰头看向他。
“沈情。”
听见他唤了他一声,沈情正在朝着前走的缓慢步伐倏然顿住。
“怎么了?”
往常这人不都是喜欢缠着他同他说会话,今个是怎么了?几天不回来,一回来打算一声不吭的进屋去?
不过也没关系,等到这人一历完劫难,就会滚蛋,到时候也只会剩他一个人。
楚寒将视线抽回,抬手摆了摆,“没事,就是叫一声。”
楚寒说着便撑起桌案站起身,朝外走去。
沈情盯着那人的背影渐行渐远,也没再出一声。
如果此时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侧,就会发现,沈情的额头上溢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。
就连那一向清爽的白衣都被打湿,他的脸色微白,宛若樱花一般绛红的唇色也已不复那般红润。
待人彻底消失在眼前,沈情身子微晃,抬手扶了一把一旁石桌。
伸出的手修长白皙,紧紧的扣着石桌,像是在隐忍着什么,半晌,他微微有些踉跄的迈开步子,朝着屋子里走去。
阳光斜照在石桌上,可瞧得见上方竟是沾染了斑斑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