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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此地练武的萧执月眼神顿在秦牧野唇边,看他漫不经心地用手绢擦掉指腹血渍,手指修长,若羊脂玉精心雕琢,因白得发光,指尖血渍便衬得越发刺目。

萧执月眼神一闪:“看来你是真病了。你要是身体不好,还是赶紧离开吧,这地方传闻闹鬼。”

他原本看这人穿得华贵,还在门口吐血,以为又是那些个名义上的兄弟们在做戏,想闹他,因此才出声驱赶,此时才看清这公子哥透着无法掩饰的病色,哪怕衣服再华贵,也透着一种衰败的味道。

这人长得极为出色,比温润著称的太子萧毓风还要标致俊秀,且不是萧执月见过的任何一个皇子,只是不知他为何出现在这里。

打量间,就见那病弱的青年从白狐毛围脖里抬起头来,对着萧执月行了一礼,身板挺直,眉目清冷:“打扰兄台了,我来此地欣赏枫叶,不小心迷了路,能否劳烦兄台为我指点一下出宫的路?”

果然是宫外的,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,竟不带侍从,足见是个胆大的。

萧执月抬手一指:“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了。”

“多谢,既然兄台解了在下的困厄,我该报答酬谢一二。”秦牧野笑了笑,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囊,递给萧执月。

“这是我冬日治冻疮的药膏,兄台可以试试,这几瓶用完就能去病根。”

萧执月恍恍惚惚地接过锦囊,还没来得及看,就见那个好脾气的俊美青年拢住披风,拉起帷帽,顺着路走了。

秋风扬起对方的朱红色披风,那人显然极怕冷,伸出玉雕样的手指压住披风,动作慢条斯理,徐徐走去,说不出的好看。

走了几步,就有宫人迎上去,搀扶着那公子离去。

萧执月收回视线,扯开锦囊,眼神越发阴沉:“真是个怪人,随便给人乱七八糟的东西,跟谁稀罕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