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就撑着病体站起来,身板挺直,行了一礼。
秦氏大公子名牧野,表字稚远,初见如此介绍,便透出一丝亲昵。
行完礼未起身,秦牧野便低低得咳嗽起来,而后一踉跄,再抬起头来眼神已然涣散,瞳孔迷离,透着股子多情的味道,直直地朝萧毓风扑来。
萧毓风僵住。
直扑到人怀里,滚烫的呼吸拂过耳际,冷香夹杂药香笼住太子,秦牧野便一动也不动了。
差点被扑倒的萧毓风稳住身形,无措道:“太傅?”
这人不会是死了吧?
怕还是浪死的。
秦远峰看着儿子发热还如此放浪,抬手欲扇:“你这混账东西,怎敢如此冲撞贵人!”
刚一抬手就被一直沉默的秦安阳握住手腕。
秦安阳和秦远峰如出一辙的粗犷面孔上,神色焦急:“爹,哥哥为了不让我们担心硬撑着答话,这都病晕过去了,你为什么还不温和点?哥哥如此,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的错。”
说着,秦安阳就红了眼。
都是他少时不懂事,把大哥推到水里落下了病根,大哥却从不责骂他,也未再提及他的错事,病得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还在假装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