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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个怪人。

一直想着秦牧野,萧月甚至都没注意到李鹤然靠近,直到对方的声音惊醒了他。

“我没生气。”萧月回神,退开一步躲掉李鹤然来拉他衣角的手,“你也让一让,我要收拾卧室。”

“我帮你收拾吧。啊——”一声惊呼传来,随即便传来花瓶跌碎的声音,还有李鹤然委委屈屈地抽泣声。

萧月被吓了一跳,一时没想通李鹤然是怎么把花瓶精准地砸到他自己身上的,深切怀疑对方是故意的,于是隐隐不悦道:“水都倒到你身上了,要不,你去换身衣服。”

“好疼。”李鹤然痛苦地shen吟着,萧月看到他被濡湿的衬衣下透出点点血色,眉峰皱起,“你身上被花瓶碎片划破了?我帮你取个创可贴。”

李鹤然抬头,眼中带泪,哀求道:“你能帮我取一件你的衣服吗,我不敢上楼去,可我身上真的好疼,你帮帮我吧。”

萧月顿了顿,刚想拒绝,下一秒就看到李鹤然脱下了衣服,衬衣下方,半遮半掩地透出些痕迹。

深深浅浅的红痕一路蔓延,手臂上还有像是被细细的刀刃顺着一个纹路切割出来的痕迹,被花瓶里的水一淋,血珠儿便渗了出来。

李鹤然被疼得一抽一抽,他带着压抑的哭腔继续哀求道:“我怕小牧看见我哭会生气,他讨厌我哭。可我真的很疼,很害怕,刚才怕他再动手打我,差点哭出来,真的不是对你生气,你不要误会,你帮帮我,好吗?”

虽然李鹤然没直说这痕迹是秦牧野弄出来的,只说怕秦牧野再打他,但就是这模棱两可的几句话,把黑锅全扣到了秦牧野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