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了吗?”
易姣莫名有种被抓包了感觉,她之前的想法变相证实,心情顿时复杂。
不知为什么忽然想到纪容琦的坐姿来,似乎平时她也是这么站着的,如竹如柏,太端正了,一点也对不起那张脸,连偷摸查她居然还敲门。
许是听到里面没有动静,纪容琦推开门,手里拿了一些药膏走了进来。
脚腕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白皙,只能看到一点红痕,但并不明显,应该不会影响到后续的跳舞。
纪容琦皱了皱眉,看着面前窝成团的易姣,“别装了,起来吧。”
毫无动静。
易姣在出道前演过几回死尸,虽然记忆久远,但底子还在,装个睡不是难事,尽量保持呼吸均匀,过了一会儿她便听到了上方传来声轻微的叹气。
无奈又掺杂着别的什么在里面。
易姣心中一悸却分辨不清究竟是什么,只感觉到纪容绮的动作很轻柔,脚踝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一直往上蔓延。
昨天她醒过来的时候药都抹得差不多了,没有太大的感觉,现在头脑清醒着,所有的感官被扩大开来,又不能反抗就是个折磨。
一分一秒,都过得无比漫长,但又很短暂,并不只是对于易姣来说。
纪容绮收拾好了就将药都放到在明显的地方,余光瞥见易姣因为药效产生无意间的颤抖,眼中闪过一抹细碎的笑意,仿佛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,
她才能将情绪从精致的壳子里放出来那么一丝。
还没等人欣赏片刻,就吝啬收回。
她张张唇,最后选择关了门。
想问问易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,即将说出口了又生生咽回去,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。
就这样吧。
纪容琦觉得自己的心态和结婚的时候一样,逃避,放任自流,完全不愿意细想,她不知不觉就习惯对方的靠近,以至于有种安稳下来的感觉。
开始的时候还会有意无意看一眼,有关于黎霏的讯息,但后来就慢慢适应下来,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变,只是又回到原点,是易姣撕开了口子。
热情总是会被吸引人的,纪容琦也不是神人,害怕灼烧到,又克制不住去接近,但她从来没想过,就算是烈火也有浇灭的那天。
如果易姣知道了自己当初只是把她当做了黎霏的话,不用任何怀疑,单凭纪容琦对易姣的理解,这段关系一定就不复存在。
她不提,时间还能往后延,说不定,说不定易姣不知道呢,提了都放在明面上,就只能一拍两散。
纪容琦抿了抿唇,她也有私心,对易姣冷淡,只是想多看看对方能做到什么地步,要是易姣会对另外一个人这样
她没敢往下细想,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