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双泉无奈,拉回水眉,肉痛的摸索出一锭小银子,上面两个牙印,颤巍巍递给她:“总成了吧?”
水眉这才笑了,把菜都分给他一些,陈双泉迫不及待拿起鸡腿啃起来,油乎乎的手开了锁,把水眉放进后院,又锁了起来。
院子里依旧寂寥无声,寒风起,吹起庭院落叶,这些萧瑟是镇西唯一可付与东风的了,风声里一切格外安静。
总感觉少了什么?
水眉走到庑廊下,才后知后觉想起来,顾廷给荣凤卿的护院,通通不见了。
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,忽然耳畔传来一声瓦片碰撞的清悦声音,须臾即止。
这是长廊屋檐上的瓦片轻微一颤,似被雨点惊弄发出悦耳的清音,只是这清音极短,似是刚发出就被人压抑住。
有人在屋檐上!
水眉忽觉得脊背一凉,似有人用淬着毒的刀尖剑芒从上而下指向她头颅,一点点逼近,冰冷的刀刃如毒蛇,觊觎着她的血,渴望着她的肉。
她顿住脚步,惊恐的预感告诉她。
有人正在庑廊屋顶上往下看,拨开片瓦,□□弦上直指铁门,阴恻恻的窥伺着荣凤卿的人头。
她正要敲门的手不觉发颤起来。
她若是敲门,荣凤卿开了,荣凤卿得死。她不敲门,她要亡命。
水眉倒吸一口凉气,冷汗浸湿了后衣。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她开始迅速的思考。
会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