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去青州?”陈双泉整个人如遭雷劈。
那个鸟不拉屎的青州?
“谁叫你昨天咋咋呼呼的,叫你当瞎子你不当, 只能拉你下水了,陪着咱们去青州,我和水眉现在是兄妹相称。但是坐船时候路引只有两份,只能把你衣服扒了换成奴隶的。或者你想死也行,现在把你推下去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小奴隶,”水眉凑近他,坏坏的低声开口:“司公大人。”
陈双泉努力消化着这些话,他面色阴沉的看着海面。
忽然,他哭了起来,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,哭着哭着嚎啕起来,声音凄哀,让人不忍听闻。
水眉眨眨眼睛,叹口气。她也有些不忍,毕竟他被迫的离开了他最熟悉的京城,想必陈双泉也是舍不得的吧。
她能理解,这种背井离乡的心情。
陈双泉泪如雨下,嚎啕大哭的模样如丧考妣。
“我才当两天慎刑司司公啊!我还没当够呢!”
“昨儿那慈宁宫最漂亮的宫女还来找我当对食!我连她小手还没摸呢!”
“攒的一千两银子,这辈子第一笔贿赂!还没摸到呢!”
水眉:“……”
“闭嘴!”顾寔踢一脚他,陈双泉怒目而视。
“你们这个家奴着实的欠管教啊,直接推下海去吧。”旁边甲板上乘凉的人说起了风凉话来。
陈双泉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他含恨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