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年却有所不同了。
宁舒窈有些忧愁的跟宁如殷说:“前些日子江南水患严重,许多难民流离失所,有不少往京兆这边走的。”
宁如殷点了点头:“这事我知晓,天灾人祸,只是苦了底下的百姓。”
宁舒窈继续说道:“若是今年咱们还是同往常一般张灯结彩肆意玩耍,便是良心也不安的,”
“我们家虽只是一个侯家,可粮食也备得多。去年雪只下了几日,便是施粥也余了好些粮食。”她有些踌躇:“我,我想在花灯节在城郊也摆一个施粥铺,虽只是微薄之力,却也能让花灯节真正做到与民同乐。”
宁如殷仔细的听她说完了这些话后,沉默了一会反问道:“夜里施粥,若是看不清面孔叫一些贪婪之辈起了心思,你又如何能保障自己的安全?”
“城郊治安不如皇都内,虽无草寇却聚集了一大堆流民。”
“这些流民从江南一路而来,路途中不知道可会染病,若是传染到你,你该如何?”
宁如殷拍了拍宁舒窈的手继续说道:“我知晓阿窈你心善,可咱们府里之前施粥可皆是在自家门口的空地摆的。”
“忠顺候府虽在朝廷之上声名不显,可却也是正正经经的皇亲国戚,便是有歹心之人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“再者,京兆治安好,禁军每个时辰都会来巡逻一回,便是有人生事来不及叫唤禁军,也能让咱们府里的侍从将他们制伏。”
她捏了捏宁舒窈的胳膊:“你虽然初心是好的,可也得顾上自己的安危才是。”
宁舒窈顿时有些泄气:“阿姐,我晓得了,只是”
宁如殷摸了摸她头发:“若是你真的想做,那便回去想一个万全之策吧。我宁家的女儿,可不能只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儿。”
宁舒窈点了点头,她方才脱口而出的想法确实没有经过深思熟虑。这事看起来简单,可操作起来极为不易,每年侯府施粥之时,总会提前个把月就开始筹备。
何况这回宁舒窈想接济的不只是京兆里没有居所的乞丐,更是远自江南而来的,数不甚数的流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