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腹的虔诚皆是为了裴少辛能平安归来。
不知道了何时, 便是宁舒窈都觉得自己露在外边的手指都冻得厉害了。
外边才响起踩在树枝落雪上的嘎吱声。
宁舒窈缓缓地抬了头,连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那扇门。
她喉咙滚动了下, 想说的话绕过舌尖又吞入腹中。
门在外边被人推开了,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宁舒窈看着面前的裴少辛, 盔甲已经被血染的看不出颜色了,脸上也带着些血痕,他手里一手拿着头盔, 高高挽起的头发早已松松垮垮的。
她攥紧了手,想站起来朝他走去。
可宁舒窈已经坐着太久了,久到她一站起身来便忍不住的往前扑。
裴少辛本面上带着笑意, 可见着她这副模样急忙冲上前去一下将她拥住。
宁舒窈的脸一下便撞到带着鲜血热气的盔甲上,鼻尖血腥味刺鼻,可宁舒窈却毫无察觉似的,双手紧紧攀着裴少辛, 不远与他分开丝毫。
裴少辛扶稳了宁舒窈,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眼睛发酸。
他将自己的手往好不容易剩了一片干净地的衣裳上蹭了蹭,才伸出手来揉了揉宁舒窈的头顶。
裴少辛声音带了沙哑,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。
“阿窈莫要担心,孤没事。”他扶着宁舒窈,自己微微退了一步,将自己身上的盔甲一把卸下,又褪了染上血迹的上衣。
他擦了擦宁舒窈方才染到脸上的血迹,才再度将她拥入怀里:“阿窈,孤的梓潼。”
裴少辛唤的极为缠绵,可却也不自觉地叫宁舒窈红了眼眶,趴在他胸膛上哽咽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