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端了药,一勺一勺的喂给裴舜:“太医说了,你这病估计是好不了的。”
“也不知晓你这病,是哪时候落下的病根,如今朝堂之上小动作不断”裴少辛抬头看向他:“既然你已经无法掌管大魏了,那便让孤来吧。”
裴少辛说完这话,也没管裴舜究竟是听得见还是听不见,将碗里所有的药都给他喂下之后,便走到前殿去听大臣们讨论政事。
毕竟帝王有难,太子监国,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,无论如何都是名正言顺的。
裴少辛坐在正座之下,听着朝中老臣新贵们此起彼伏的声音,虽说是议事,可在他看来,缺同那闹市之中无多大区别,左不过有些身份的人占着自己的家世肆意指点江山。
裴少辛不知为何,竟有些乏了,他迫切的想要看见宁舒窈,抚上她的柔荑,牵起白如玉的小手,再搂上纤细的不过几尺的腰肢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,可朝臣却以为这年轻的太子已然发怒,便停下了自己的口诛笔伐,低眉顺首地对着上座。
等到裴少辛开了口后,那些臣子们的脸色便又变了变。
“孤虽年纪尚浅,可却是陛下亲自教导出来的太子,十二三岁之时便同父皇上朝旁听政事,十六之后便主持东宫,六部事宜。”
裴少辛随手搁了一本奏折放在小案上:“父皇如今卧病在床,这朝堂之事无论大小皆要给孤过目。”他微微眯了眼睛扫了下边的人一眼:“以防有心思不轨之辈。”
他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袍子,开口问道:“诸位可有异议?”
底下大臣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,平日里同太子交往甚密的率先走了一步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