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舒窈看着裴少辛面上的倦容顿时哑着声说不出话来了。
她虽先前对裴舜印象不好, 可如今瞧见裴少辛的生父便躺在病榻上生死由命,竟是有人在背后下了毒手时, 宁舒窈也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宽慰裴少辛了。
她走上前去,握紧了裴少辛的手, 轻声说:“夫君莫要担心,这苗疆的蛊自能下,便也能医。”宁舒窈这话刚说出口, 便想到了一个人。
裴卿。
先前皇后中毒之时,便是他送来的解药。只是不知道这回涉及到她的母妃了,裴卿可会再相助。
宁舒窈抬起头来看了看裴少辛, 自然是将她方才的想法一一道出了。
裴少辛听了这话眉头一皱,却又缓缓地舒展开来了:“若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:“那便只能这么办了。”
裴少辛叹了一口气:“裴卿,孤看不清他。”
宁舒窈看着裴少辛的侧脸,恰有斜阳打进屋子里, 增添了几分暖意。
京兆中暗流不断,她家世不显,也没有武后之谋,能替裴少辛做的,便只有同皇后一道看管好后宫,联络世家新贵。
不成为他的负担,便是最大的助力。
宁舒窈深谱这个道理。
三皇子府里,礼部尚书同他说了方才在殿上之事,他前脚方踏进三皇子府,后脚裴少辛的旨意便下来了。
三皇子手里捏着盖着太子印的纸,眼底的神情变化莫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