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猜测罢了,还要看五弟是否同我一样想弄清楚这个事”她顿了顿:“或者是,在我心里,还贺贵妃娘娘一个清白。”
裴卿看了她许久,顿时笑了:“之前在皇兄身侧,臣弟怎么从未看出娘娘如此,巧言令色。”
宁舒窈挑了挑眉:“巧言令色?我暂且将它当作一个好词。”
裴卿端起茶来一饮而尽:“这事,臣弟觉着自己还得好好斟酌斟酌。”他抬了头对着宁舒窈的眼睛:“毕竟贺贵妃,可是臣弟的母妃。太子妃您说是吗?”
宁舒窈低下头来没再看他,只专心的倒着自己的茶,等到裴卿走后,她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等她发觉后边有声响,转过头来时,竟发现许姝站在了她身后,正想替她搭上一件外裳。
“娘亲。”她拉过许姝的手,软软的唤了她一句。
许姝端详着宁舒窈略带了倦色的面容,抚了上去轻声说:“辛苦你了。”
裴舜中风之事沸沸扬扬,许姝虽在后宅却也听到了消息,况且还有尚在朝廷中的宁父同她说道一二,便是更加心疼自己女儿如今的处境。
宁舒窈虽是东宫太子妃,可这节骨点儿若是再出些什么岔子,对她,对裴少辛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。
再者裴舜虽中风失去神智,可人却还尚存人世。裴少辛的位置如今不尴不尬,裴舜没醒过来还好,若是醒过来再将已经握在手里的大权交给裴舜,纵使裴少辛无心,也架不住裴舜起疑。
裴舜即位这么多年来,许姝已经看惯了世家新贵大起大落,这一桩桩一件件,哪个背后少得了裴舜的手笔。
许姝抬了头看向宁舒窈,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还好你如今已经在凤仪宫住下了,无论如何都有皇后照料着,总归不会被别人随意欺负了去。”
宁舒窈心里触动万分,可也不愿意让许姝替她担心,便缩了缩手将那日贺贵妃推的红痕叫许姝看到。
她朝着许姝点了点头:“母后极为照顾我,娘亲便莫要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