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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冷得厉害,可照说重庆湿气重,不至于干成这样,只能是和上回一样了——上回江虹在旁边,他也是忽然就流起鼻血,江虹非要带他去诊所,最后

医生给他开了瓶急支糖浆,说就是上火了。

江虹偶尔去学校,回来见冰箱里头又是些油烟重的菜式,都要苦口婆心念一次,严湖嘴上说知道了,下一次还是照做。

第三次流鼻血,是和江虹一起睡在床上的时候。两人正情浓,严湖鼻血忽地流下来,滴在江虹胸脯上。

场面有些吓人。

江虹身体抖了抖,翻身先去穿裤子,边吆喝他:“穿衣服,再去让医生看看,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?不要吃太重!你说你一天要抽几包烟?一个咳嗽这么久治不好,你身体还要不要了?”

江虹确实是有些急了,开口有些没收住,“你们男人都这样,这一刻答应了,下一刻就反悔。”

严湖一直都没动,靠着墙壁坐在床上,听她说完竟冷笑了一声,“我们男人?你睡过几个男人啊?”

江虹正扣着衬衫扣子,闻言一愣,她抬眼看过去,确定刚才那句话确实是从严湖嘴里说出来的。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严湖看上去漫不经心,“你在跟我睡之前,先跟陈西睡了是吧?”

江虹愣了好一会儿,随后继续把最后一枚扣子扣上,“你们上回打架就为了这事儿是吧?”她又坐回床上,弯腰开始穿鞋,把后背留给严湖,“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不是么?而且咱俩已经在一块儿了,我的过去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?我现在就只想跟你在一块儿,这不明显么。”

她平静得有些异常,穿好鞋回头,“我在成年之后就跟人睡了,不止一个,而且还有我不熟的,你情我愿。我不提,不是我故意瞒着你,而是我以为你不在意。隔壁放了什么,我知道,你的底片,你不敢去碰的东西,可是我问了一次就没有再问你了,因为我尊重你,尊重你的过去,尊重你的一切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