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生气嘛,我开玩笑的,你怎么能对一个病号这么凶。”简池把头贴在了林逸的胸腔上,“你让我靠靠,我头晕。”
听着急促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,一种曾经从未有过的安心涌上了心间。
拖鞋的踢踏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很响,简池这个时候还不忘损他:“林逸,你没形象了,竟然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出门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简池补充道:“这幅鬼样子还是为了我,更亏。”
“知道自己不值得就好,还算是有自知之明。”听着简池这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去的声音,林逸心头涌上了阵阵烦躁,“你能不能少说点话,保存体力。”
到了车上之后,胃绞痛愈演越烈,简池意识都有点模糊了,不停地往林逸怀里钻,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,嘴里还在小声嘟囔:“姐姐,好冷……好疼……”
林逸愣了一下,拉开自己外套的拉链把简池整个都包了进去,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,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“瘦猴儿,再坚持一下。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简池渐渐安静了下来,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,冰凉的嘴唇贴着他的动脉,就像在他坚硬又柔软的心上落下了一个轻吻。
像是一根羽毛划过心间,林逸的手心微微蜷了蜷。
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他们一眼,“小两口感情真好,想到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送过老婆去医院,现在两个孩子都读中学咯。”
林逸看向窗外,车子在凌晨的路上飞驰,街边的路灯只留下了残影。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司机的话,他和简池之间只有一纸合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