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惊诧地回过头来:“怎么了?”
嬷嬷说话有些吞吞吐吐:“娘娘还是不要进去的好。”
月华这一扭头,觉得鼻端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,心中一惊,低头去看,那嬷嬷手边搁置的铜盆里,盛着半盆水,隐隐有血色。
“血?你们主子怎么了?”月华大惊失色,不由分说便撩帘进了里屋,失声喊道:“怀恩!”
声音带着焦灼,急匆匆地逡巡一圈,见床上帐帘低垂,缓缓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来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
嬷嬷慌里慌张地跟进来:“娘娘,屋里秽气。”
月华已经上前两步,一把拉开了床帐,见兰才人正平躺在帐内,苍白着一张小脸,对着她一声苦笑:“请恕兰汀无礼,没能迎着娘娘。”
月华心里焦灼,急声道:“这是怎么了?哪里不适?怎么都没个人到我跟前说一声。”
兰才人吃力地笑笑,依旧微蹙着眉头,费劲地挥挥手,示意嬷嬷下去。
嬷嬷不放心地看一眼她,躬身退出去。
“都说关心则乱,果真如此。”兰才人径自打趣一声,自己却忍不住轻咳起来。
月华慌得手足无措:“究竟这是怎么了,怎么还流血了?你倒是说啊,想要急死个人吗?”
兰才人拉住月华的手,有些扭捏:“婢子只是来了癸水而已,适才嬷嬷刚帮我清理了,觉得秽气,所以不让娘娘进来。”
月华闻言有些尴尬,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:“看你这脸色,吓得我心慌意乱的。”
兰才人愈加羞窘:“婢子体寒,每次初来月事儿的时候,都痛得死去活来的,养上两日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