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凌曦猛然间抬起头来,呵斥一声:“爹,你觉得合适吗?”
月华有些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?究竟什么事情?”
常乐侯为难地搓搓手,吞吐道:“凌烟这些时日一直在家里寻死觅活的,我这个做父亲的,也实在是为难,这才腆着脸皮来求娘娘。您看,凌烟进宫的事情”
月华一愣,没想到常乐侯竟然会问出这样蠢笨的问题来,顿时都觉得哭笑不得。
她还没有回答,常凌曦已经开口愤愤道:“常凌烟自己胡作,那是活该。廉氏一哭二闹三上吊,你就又心软了,竟然跑到娘娘这里来求助,你真是老糊涂了!”
凌曦说话干脆利落,并且带着对常凌烟浓浓的敌意,令月华都有些诧异。她一向唯唯诺诺的性子,高声言语都极少,怎么如今竟然敢训斥起自己父亲来了?
不过她说的却是字字有理,月华都想这样狠狠地教训常乐侯一顿,免得他愈来愈糊涂,一直被廉氏母女拿捏得死死的。
月华转身端了手边的茶,佯作喝茶,慢条斯理,并不搭理常乐侯的话茬。
常乐侯不自在地轻咳一声:“她和她娘如今都已经知道自己错了,当初对不起娘娘,悔恨交加,让我一定代她们向着娘娘认个错。”
“认错?”凌曦冷哼一声:“常凌烟竟然做出那种狠厉无情的事情来,将我弃之不顾也就罢了,还与廉氏二人振振有词地胡搅蛮缠,倒打一耙,什么时候会认错?”
“咳咳!”常乐侯轻咳两声,打断了凌曦忿忿不平的话。
月华放下手里茶盏,淡然地挑挑眉:“怎么回事?她们又欺负你了?”
常乐侯急忙掩饰:“没,你别听凌曦她胡说八道。”
凌曦冷笑一声:“我当初是什么样的棉花性子,娘娘是知道的,如今,我被那廉氏和常凌烟生生逼出一身的刺来,就如同市井泼妇一般。父亲如何就越来越懦弱?
常凌烟那样阴狠,不顾手足之情,恨不能将我置于死地,你都不加管教,将来你还想那常凌烟荣华富贵了,还想着你吗?她若是不进宫,反倒是你的福气!”
言罢不顾常乐侯的拦阻,将上元节那日常凌烟被绑架,自己为了救她反而被她弃之不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月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