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狠狠地瞪了月华一眼,斩钉截铁道:“这已经是哀家最后的让步。”
“可是”
“没有什么可是!”
眼见太后已经勃然大怒,断无商量的余地,陌孤寒为难地蹙蹙眉头,不敢再多言。
月华满心委屈,但是也知道,陌孤寒为了保住自己,同太后据理力争,也已经尽力。
禁足对于自己而言,原本便无所谓。她安于室,一根绣针,一本好书,便能够打发无聊时光。只是,心里忐忑,若是七日之后,寻不回金印,自己如何洗清清白?即便寻回金印,这偏袒常至礼之罪又如何开脱?
太后趁机落井下石,再从中处处作梗,自己到头来百口莫辩,岂不是一样难逃罪责?
短短七日时间,皇上又日理万机,能救自己于水火吗?
她抬眼看向陌孤寒,陌孤寒薄唇紧抿,面沉如水,不知道是否是在暗自怪责她?
自己总是麻烦不断,虽然每次柳暗花明,有惊无险,但也是搅得风起云涌,没个安生,任是换做是谁也会觉得是个包袱吧?
月华略有惭愧地低下头,恭敬地叩头谢恩,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缓了许久,才能迈开步子,转身回了清秋宫。
清秋宫里,乌云密布,人心惶惶,众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接受秦嬷嬷盘问。
丢失金印,这个罪过,非同小可。若是很快就能寻回,皇上开恩,这一页也就掀过去了。若是偷盗金印的人,手持印玺兴风作浪,惹出什么灾祸来,皇后也难免受到i牵累。
盘问来,盘问去,没有一点线索。
毕竟自从上次出了冰裂纹净瓶一事之后,清秋宫里规矩挺严,低等宫人是没有擅自进入寝殿里的资格的。
这夜间,寝殿里有人值夜,陌孤寒又是习武之人,听觉极是敏锐,寻常身手的人莫说偷盗,就连悄无声息,不被觉察地进入暖阁都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