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心里一声冷笑,果真是小人得志,她想要自己先行服软,像常凌洛那样委曲求全地对她阿谀奉迎,可能吗?
自己纵然再落魄,也不至于吃你侯府的粮米。
常乐侯却扭过头来看她,眼巴巴地好似果真心动。
他一心盼望着家和万事兴,希望月华能够和廉氏化干戈为玉帛,心里仍旧还残存着希望,更希望月华能够回到紫禁城去。只是,他忘记了,月华与廉氏之间,已经是势同水火。
倒是凌睿闻听廉氏这样说话,当先站出来,皱着眉头道:“娘,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月华姐姐说话?当初你们之间的事情,我在书院里都有耳闻,你做得确实太过分了,此事应当你向月华姐姐道歉才是。”
一句话,令廉氏顿时横眉怒目,发起火来:“凌睿!你怎么向着她说话,究竟是我是你娘,还是她是你娘?”
凌睿忌惮着廉氏,又不想惹她生气,小声嘀咕道:“我只是帮理不帮亲,再说了,生我的的确是娘,但是月华姐姐也救了我一命,爹爹说过,做人要知恩图报。”
廉氏恨恨地瞪着凌睿,扬手就向着他头招呼,凌睿立即退后一步,躲闪开了。
廉氏的手打了一个空,又腿脚不便,再也够不着,气得捶胸顿足,破口大骂:“走了一个白眼狼,这又来了一个,我果真是白生养你了!我上一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?”
月华叹一口气,想想今日这番口角都是因为自己而起,或许,自己就不应该来。
她转过身,对着一脸无奈的常乐侯勉强一笑:“舅父,既然已经见了您,月华也就回了,免得您大喜的日子,心里再为难。”
常乐侯满脸歉意:“别啊,月华,今日你能来给舅父做寿,你不知道舅父心里多欣慰,你和凌曦凌睿到客厅说话,舅父先让下人带她下去歇着。”
“啥?”一旁的廉氏一听立即又炸了起来:“这侯府究竟是谁的?凭什么我要给她让地儿?她一个下堂之妇而已,有什么了不起?你们还将她当佛一样供着捧着?欺负我如今没有女儿在跟前撑腰是不是?”
“谁说没人给你撑腰啊?”
门外有人接话,尖利而又得意,廉氏一听便精神一震,长一声短一声地嚎叫起来:“凌烟啊,快点来看看你娘亲如今在侯府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吧!”
众人扭过头去,门外刺目的阳光一闪,觉得眼花缭乱,睁不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