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伯死了,所有的线索都断了。没想到最终,仍旧是让对方抢了先。
褚慕白懊恼地一剑斩断了破庙门口的树。他气恨自己无用,让月华的一番苦心付诸东流。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去枫林与月华交代,心如油煎。
明明知道,背后主使的人是谁,可自己却捉不到丝毫的把柄,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继续逍遥法外,滥杀无辜。
他心情沉重地回到枫林,懊丧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月华。
月华也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瓢冷水,愣怔半晌,也只是叹一口气,艰涩地道:“把鲁伯的尸体运回来,就安葬在枫林里吧。”
褚慕白便照做,命人将鲁伯的尸体运回枫林。
他默然半晌,对月华道:“我想进宫一趟,将鲁伯被害的消息禀报给皇上。”
月华点点头:“也好。”
他犹豫片刻,继续道:“我还想把仇叔叔留下来的那封信一并交给皇上。”
月华望向子衿:“此事还是子衿决定吧。对方的势力太恐怖,情势危急,如今我也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”
子衿不过略一沉吟,心里也是七上八下,六神无主。鲁伯已经被灭口,她觉得,自己父亲生还的希望已经极其渺茫。
“我听慕白哥哥的。”
“那好,就让子衿与我一同进宫,面见皇上,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上去,由皇上定夺吧。”
三人计较已定,不再耽搁,唯恐夜长梦多,立即出了枫林,翻身上马,直奔紫禁城。
今日陌孤寒有些忙,前两日湖广等地水涝严重,各地都有水患与泥石流的奏折进京。他忧心如焚,正在御书房里召见工部群臣议事,商议筑坝救灾等事宜,直到金日西沉,夜幕降临。
褚慕白有陌孤寒钦赐腰牌,经常出入,侍卫们都识得他,不用通禀,便直接进了宫,与子衿候在御书房外,等待着陌孤寒传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