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”太医磕头如捣蒜:“娘娘如今失血过多,微臣唯一能做的,就是尽量给娘娘止血,吊住一口气息。她的伤伤及脾脏,医治时稍有不慎,便会造成脾脏破裂,大出血。漫说微臣,即便是所有御医全部聚齐,也没有人敢动手医治啊!”
陌孤寒踉跄后退两步,猛然间疯了一般,一掌向着身后劈下,碎木飞溅,他的手顿时血流如注。
“皇上保重龙体!”
有道是关心则乱,一旁子衿气急败坏:“先行给娘娘止血,保住性命再想办法才是!”
陌孤寒如梦初醒,恨得咬牙切齿,伸手一指:“快!快!使出你们所有的本事!”
御医们忙不迭起身,针灸用药,各显神通。
陌孤寒简直如同油锅蚂蚁,急得捶胸顿足,乱了方寸。
太医院里的御医陆续被召集过来,查验过月华伤势以后,均束手无策,跪在地上噤若寒蝉。
月华躺在床上已经气若游丝,出血虽然已经略止,但是明显已经失血过多,就连脉搏都清浅地不易觉察。躺在那里,了无生意。
“给朕打马出宫,所有医馆,挨家查问,只要有能医治皇后者,封王拜相,高官厚禄,朕都可以给!”
“邵子卿呢?滚到哪里去了?”
陌孤寒困兽一般烦躁,紧紧地攥着月华的手,将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邵子卿的身上,他的医术虽然算不得最好,但是他见闻广博,医术也独成一格,擅于疑难杂症。
邵子卿被步尘扛着仓皇而至,满头大汗,顾不得见礼,扑在床帐前,察看一眼伤势,面色骤然一寒,双眸亦是急得猩红,手背之上青筋暴突。
陌孤寒的心就“忽悠”一下沉了下去,迫不及待地追问:“她怎么样?可有办法?”
邵子卿对于他的问话恍若未闻,紧闭着眸子,纠结片刻,终于一咬牙,孤注一掷:“臣下从未医治过这种创伤,但是曾听闻过有一种脾脏破裂修补术,但是过程中随时会有血管爆裂,脾膜撕裂等不可预见的意外,臣只有两分把握。”
陌孤寒牙关紧咬,知道月华伤势已经刻不容缓:“哪怕只有一分生还的希望,也要一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