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慕白挣脱开李腾儿的手,后退一步,冷脸道:“公主请自重。”
“木头一般,”李腾儿娇嗔浅笑:“这么怕我做什么?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不成?”
褚慕白老老实实点头:“嗯。”
李腾儿笑得愈加放肆:“皮糙肉厚的,我也要咬得动才行。”
尾随在褚慕白身后的仇子衿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,忍不住轻哼一声:“你们西凉究竟是缺水还是缺男人?这般焦渴?”
这话只是子衿暗自嘀咕泄愤,却被李腾儿耳朵尖,听了进去,转头打量仇子衿,冲着她嫣然一笑:“不是我们西凉没有男人了,而是你们长安的女人都配不上褚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。一个个都跟花瓶似的,需要男人捧在手心里才能生活,也难怪褚将军如今还没有看得上眼的,情愿一个人茕茕孑立。”
仇子衿被讥讽,立即不甘示弱地还回去:“你说谁像花瓶了?”
李腾儿早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酸意,左右看她也有些不顺眼,冷冷讥讽道:“我说错了,你连花瓶都算不上。”
仇子衿再三按捺火气,一张脸憋得通红,又忌惮着不敢招惹她:“若非你是来救娘娘性命的,定然让你尝尝我们长安花瓶的厉害。”
李腾儿重新打量她,上上下下,用挑剔的目光:“喔嚯,看来今天本公主招惹了烦了。你算是哪根葱哪瓣蒜?”
褚慕白挪移一步,将她挡在身后:“子衿,不得造次。”
李腾儿恍然大悟:“难怪这么大的醋意,原来你就是那个没羞没臊,自称褚将军未婚妻的丫头,还将一盆污水扣在我西凉人的头上。我正想寻个良辰吉日,找你好生清算这笔帐呢。
我李腾儿向来恩怨分明,我们西凉人也没有你们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,你不服气就尽管上,正好教训教训你,让你知难而退。”
李腾儿已经下了战书,仇子衿的火爆脾气立即上来了,她原本就是江湖人,快意恩仇,不像别人那般心有忌惮。因为在宫里,她的紫金刀不能随身佩戴,冷哼一声,便赤手空拳地向着李腾儿直接扑了上去。
褚慕白担心子衿伤了这个令人头疼的女魔头,赶紧出声制止:“子衿,不要胡闹!”
他不说还罢,这一说,子衿就以为他是在护着李腾儿,愈加气怒,掌下毫不留情,对着李腾儿步步紧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