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干清宫门口跪着呢,皇后还没有决定如何处置。”
“那就是了,哀家可以肯定,皇后就是装的,毋庸置疑。”
“为什么?”林嬷嬷疑惑不解地问。
“哀家问你,如果你是皇后,你会怎样处置魏嬷嬷?”
“还用说吗?一命抵一命,立即处死,给那个叫做香澈的丫头报仇,也以儆效尤,不就一了百了了?”林嬷嬷不假思索地道。
“你说的这样轻巧,那是因为,魏嬷嬷对于你而言,无足轻重,所以你不用犹豫片刻。”
林嬷嬷一愣,然后半晌方才回味过来太皇太后话里的意思:“您是说,皇后迟迟没有舍得对魏嬷嬷下手,那是因为她还在顾念着旧日情分?”
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:“所以说,褚月华自始至终还记得当年的情分,她压根就什么也没有忘!你以为哀家让常凌烟吐露这件事情,就是为了套问褚月华的话吗?那样岂不得不偿失?哀家就是要看看,她褚月华如何处置她?看她还怎么跟哀家装下去?”
“那那如今”
太皇太后不过略一沉吟,站起身,走到佛龛跟前,轻轻地扳动旁边的烛台,“扎扎”连声,佛龛下露出一方尺余方寸的暗格来。
她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黄皮包袱,转身递给林嬷嬷。
“去交给至义,他自然就全都明白了。”
林嬷嬷将信将疑地接在手里,包袱里沉甸甸的,她立即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,面色一变,惊呼出声:“龙袍和九毓冕?”
太皇太后点点头:“一年一度的秋猎马上开始了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此乃天赐良机。”
“您老真的决定了?”
“哀家已经问过皇帝,秋猎的时候,他会将邵相留守京中,率领褚慕白等人随行护驾。邵子卿一人独木难支,不足为虑。至义已经联络好了浩王,到时候浩王会寻借口留在京中,助哀家一臂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