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孤寒一激动,胸口有些滞闷,忍不住轻咳两声:“朕不过是过去说两句话而已,母后有点小题大做了。”
太后不由分说,连推带搡地将他推回床上,用被子严严实实盖了。陌孤寒面对自己的母亲,也不敢犯拧,有些无可奈何。
“有什么事情,让奴才们传个话不就是了?非要自己逞能。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,哀家还心疼自己皇孙呢。今天哀家就守在这里,你哪都不许去。”
陌孤寒无奈地躺下来,他知道月华自从怀孕以后,太后对她不似先前那般冷言冷语,月华又逆来顺受,善解人意,两人关系逐渐和缓了一些。自己若是执意不听,太后这些时日里对月华的好印象将会消失殆尽。
因此他认命地躺回在床上:“不去就不去,母后也用不着这般守着,自己歇息去就是,朕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太后丝毫不为所动:“用过早膳没有?”
他闭上眼睛,任性道:“不想吃。”
“不吃怎么可以?”太后在他耳边絮叨:“用过早膳才能吃药,否则伤胃的。”
一旁的荣祥插嘴道:“适才皇上说让皇后娘娘安排就是。”
太后没好气地瞪了陌孤寒一眼:“那就让皇后安排吧。”
荣祥转身,正要去传话,陌孤寒叫住了他:“突然有些想吃她包的饺子了,你去说一声。”
荣祥应命,陌孤寒冲着他使个眼色,他便立即会意,亲自飞奔去了清秋宫。
清秋宫里,月华一直心不在焉,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心思。绣架拿起又放下,在暖阁里愣着发呆。
玉书和水悠正在院子里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,月华虽然听不清她们究竟在说什么,但是从玉书义愤填膺的腔调里,月华也知道,一定是在数落泠妃。
若是换做寻常,她这般口无遮拦,月华定然是要训诫两句,免得祸从口出。但是今天,月华慵懒地不想动,玉书那样解气的“呸呸”唾弃声,听起来好像也蛮顺耳。
她苦笑一声,心里就像是猫抓一般糟乱,还口是心非地怪责自己过于小肚鸡肠,如是三番地劝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