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卿染立即捉住了话音,嘻嘻一笑:”北宫妹妹可是名医圣手,说的话都是真知灼见,不能不信呢。“
她这话摆明就是揭短儿,听在北宫萱的耳朵里尤其讥讽,立即落下脸来,满是尴尬。
月华点点头:“北宫郡主言之有理,这点本宫的确没有考虑周全。宫里倒是的确有上好的花雕,暖炉也是现成,这便差人煮了来,大家尝尝。”
几人并不贪酒,只是随口一提,听月华这样说,连声谦让“不必麻烦”。
月华格外热情,已经吩咐宫人们将上好的花雕酒抱了过来,当场拍开泥封,顿时酒香四溢,带着清甜的味道。
紧跟着,又有宫人鱼贯而入,每人手里掂着一个炭炉,放在每位主子附近的位子,将热酒锅子墩放在上面,倒入花雕,问询过各自爱好,放入梅子或者姜丝不等。
顿时,浓郁香甜的酒气在空中弥漫,令人闻之欲醉。
随着酒香升腾起来的,还有热气。屋子里愈加燥热,服侍的宫人全都大汗淋漓。
贵女们出门,随身丫鬟都带着替换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,月华便命人带着三位郡主到一旁的房间将厚重的衣裳换下来,一身轻松。
泠贵妃就坐在月华右手边,热气上来,她身上丝丝缕缕的香气就往月华鼻子里钻。
月华心中猛然一动,好像是心中的弦被这香气撩拨起来,轻轻地颤了两声。
她扭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泠贵妃一眼,然后借着亲手筛酒的借口向着她身边靠了靠,提鼻轻嗅。
好独特而又熟悉的香气!
月华心中狐疑,忍不住又向着她望了两眼。
泠贵妃好似有所觉察一般,掩着唇:“怎么了?妾身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么?”
“哪有?”月华笑笑,掏出帕子,突然冷不丁伸手,在她脸上擦了擦:“就是这胭脂没有晕染开,看着略有一点突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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