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他声色俱厉地打断子衿的话:“我再说一遍,月华没有说你任何的不是!是我听别人说起的,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
他不敢直白地告诉子衿,适才雅婕妤寻自己兴师问罪一事,担心子衿再气恼之下,非但不会收敛,反而变本加厉地寻雅婕妤麻烦。
子衿愣了一愣,然后瘪瘪嘴,眼泪“扑簌簌”地就滚落下来:“你竟然凶我?”
“我没有,”褚慕白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劝慰她:“我就是一时激动,声音大了一点而已。”
子衿抹一把眼泪,后退一步,委屈得不能自已:“盼了这么多天,好不容易见到你,你竟然就不由分说地一顿训斥。我知道,我不如皇后好,不如她聪慧,隐忍,我粗鲁呆笨,一无是处,所以你看我不顺眼,是不是?”
褚慕白这才知道,原来女人生起气来这样胡搅蛮缠,有些头大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你我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攀扯月华进来?”
“不是我攀扯她进来,是她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。是她到你跟前挑唆是非,让你过来寻我兴师问罪。我一直将她当做好姐妹,当做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,真心实意地待她。可是她看我不起,呼来喝去不说,还容不下我。”
仇子衿气怒之下,口不择言,这些时日里积蕴的酸楚喷薄而出。
“胡说八道!”褚慕白一声怒斥,薄唇紧抿,从未有过的严厉。
子衿被他吼得又是一个愣怔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瞬间泪如泉涌:“早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