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初在枫林里,她褚月华咳嗽一声,他都会紧张半晌,特意从城里带回梨膏糖。
他究竟就是这种木头一样的性格呢?还是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?
还好她仇子衿不拘小节,不是那种多愁善感,无病呻、吟的多事性子,强迫性地将此事抛在脑后,一如往常地对他好。
其实,她自己心里也偷偷想过,假如是她褚月华生病,褚慕白断然不会也是这种淡然反应。
子衿一边想一边暗自落泪,愈加酸楚,不敢大声,唯恐被人听到。
可是冤家路窄,她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偏生就眼尖,看见了她。
“哎呀,这不是子衿姑娘吗?”泠贵妃一手扶腰,有些幸灾乐祸。
雅婕妤就跟在泠贵妃身后,也大惊小怪地道:“果真是呢,都这么晚了,子衿姑娘如何还一个人在这里?哎呀,怎么还哭了?”
子衿不想这样狼狈,被两人看了热闹,狠狠地抹一把眼泪,站起身来:“关你们什么事情?”
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”泠贵妃讥讽道:“一看就是那皇后给了气受,跑到这里来撒气来了。”
雅婕妤也掩着唇笑:“她自己不长眼,非要腆着脸皮跑到人家跟前讨没趣,能怪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