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不过略一思忖,吩咐道:“给本宫将那帕子呈上来。”
一声吩咐,玉书立即照办,吩咐人前往浣衣局,不多时,就将那始作俑者拿了过来。
月华拿在手里,见那帕子材质倒是不错的,是光滑的丝绸面料,与凤袍上沾染的颜色一模一样,是极正的冻绿色。
不过,月华对于染色略有研究,这一眼就觉察了端倪。染料也要上乘,反复多少道固色工序,最终洗涤浸泡数次。所以这帕子虽然用得旧了,但是仍旧亮丽,显然并未如何脱色。
月华吩咐人打来半盆清水,将帕子浸入其中,反复揉搓,水依旧清澈,并无一点脱色迹象。她又吩咐人取来一点那南诏进献的百花香精滴入水中,再用手揉搓几下,也没有什么变化。
那婆子与玉书不解何意,全都觉得莫名其妙,眼巴巴地看着月华手里的动作,也不敢多嘴询问。
月华甩甩手上的水,玉书立即上前,递上帕子给月华擦拭干净,搀扶她坐下,蹲下身子用香脂给她轻轻地揉。
“本宫问你,这凤袍泡在水里,除了你和那个丫头,还有谁接近过?”
婆子摇摇头:“局里活计繁重,大家都还有事情忙碌,所以没有专程守着,人来人往的,也没有留心。”
月华心中已然有了计较,她不想声张,闹腾得人心惶惶,淡然道:“既然已经这样了,本宫也不能因为这个要打要杀的,即便是杀了你们也于事无补。就暂且留你们一条性命,当做给太后娘娘积善积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