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子卿笃定地点头:“这样亲近的表兄妹成婚,的确是不容易有孕,或者是诞下怪胎。”
月华怫然色变:“那泠贵妃如今腹中的胎儿可莫有什么异样”
邵子卿摇摇头:“娘娘难道就不觉得,泠贵妃数年不孕,然后一朝侍寝,竟然就能成功受孕,有些过于巧合了吗?”
“邵相的意思是?”
“皇后娘娘是怎样的想法,子卿就是怎样想的。”邵子卿莫测高深地笑笑,说话意味深长,并不点明。
“不不可能的。”月华越想越是惊心:“她怎么会这样胆大?这可是株连家人的罪过。”
“自古至今,这种事情屡见不鲜。与其坐以待毙,倒是还不如拼死一搏。做得机密了,一样可以瞒天过海,博取一世荣华。”
月华仍旧有些难以置信,呆愣着坐了半晌,心里纷乱如麻:“为了权势,为了能成为这紫禁城的主人,的确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。”
“只是可惜,石蕴海已经被灭口,丫头含翠也已经死了,全都死无对证。即便是石蕴海的妻子能够作证,但是因为石蕴海的关系,沈家一样可以反咬一口,说是她挟私报复。更何况,石氏所知道的,也不过只是一点痕迹,并非证据。此事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。”
月华点点头:“若非是雅婕妤事发,泠贵妃一时心虚,想要将石蕴海的妻子逐出京城,怕是还不会节外生枝。但凡她坦荡一点,不那般紧张,我也不会起了疑心,继续追查下去。不过也只是怀疑,口说无凭。”
邵子卿也无可奈何地点点头:“泠贵妃腹中的胎儿就是沈家的依仗,再加上有太后撑腰,娘娘想要扳倒她委实不易。”
月华深深地叹一口气:“如此说来,这刺客一事十有八九便是沈家所为了,与她人没有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