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我们跟前都是一板一眼,十分规矩的,背地里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背地里?含翠平日里有与石蕴海单独接触的机会吗?”月华再次追问。
宫婢斩钉截铁地摇头:“含翠是贴身伺候贵妃娘娘的,形影不离地听候差遣。平日里腿脚都懒,又拿架子,有什么差事,都是顶多动动嘴巴,指使我们去做。我们其实都纳罕,她进宫时日又不长,是怎么与石太医搭上的?”
宫婢的话再次印证了月华的猜测。月华见追问不出什么,就让她回了。
夜里,陌孤寒留在太后那里用晚膳,月华以为他或许就直接宿在乾清宫里不会来了,就早早地哄着孩子歇下了。
现在寝殿里已经安排了值夜的宫人,奶娘也就宿在一旁的偏殿里,一夜要折腾起来几次。
月华坚持将两个孩子留在自己寝殿里,就算是有的时候孩子淘气夜啼,总是频繁地醒过来,她就不得不起身换尿布,抱着哄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。
所以,她夜里睡得也早。
一般时候,都不会让陌孤寒留宿,担心他相跟着休息不好。
陌孤寒来了清秋宫,知道她歇下了,不想打扰,可是又忍不住想看看孩子,就屏退了左右,悄悄走到床帐跟前,想要偷看一眼。
谁知道,手刚刚搭上床帐,已经熟睡的月华便一惊而起,出手如电,直接向着他的面门就招呼过来。
陌孤寒怫然一惊,后退两步,一把将她的手擒在手心里:“月华,是朕。”
月华适才睡得还香沉,瞬间惊醒,没有一点初醒的迷瞪。听到陌孤寒的声音,方才长舒一口气:“吓死我了,你如何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?”
她睡觉这样警醒,显而易见,是要有多么大的警惕心,始终是绷紧了心里的那根弦,片刻不敢松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