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月华仍旧会将那些事情翻来覆去地想,逐渐从里面剥离出一点疑窦。
比如,褚慕白搜查椒房殿的时候,女刺客已经人去楼空,可是为何偏生就遗落下了杀害林公公的暗器?是疏忽大意,还是有意?
再比如,拘捕林公公提前并未走漏半点风声。那日泠贵妃足不出户,并不知道此事,又是怎么指使女刺客下手的?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小太监赵酒儿的供词,他是极为斩钉截铁地否认,泠贵妃乃是林公公一党的。
接二连三,虽然都是极为细微的疑点,也足以令月华警惕起来。
宫里表面是难得的太平,经常唠叨着人多方才热闹的太后被两个孩子折腾得,已经没有空暇去考虑其他。
三躺六坐八会爬,月份越大,小心眼越多,蕤儿将淘气两字发挥得淋漓尽致,愈加衬托出了翙儿的乖巧懂事。
蕤儿霸道,就连奶娘喂奶的时候,都要一边吃,一边用脚丫踩着另一个,反正不让别人碰。
太后故意抱着翙儿往跟前凑,蕤儿就双腿乱蹬,不依不饶。
陌孤寒唯恐蕤儿讨喜,这么多人宠着,再宠出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性子,因此听说以后假装唬了脸,冲着蕤儿凶巴巴地道:“这么霸道,再欺负哥哥,父皇打你屁股!”
蕤儿霸道地窝在月华怀里,瞪着一双毛嘟嘟的眼睛看着陌孤寒,雾气逐渐凝聚,然后瘪瘪嘴,“哇”的一声就哭起来,泪珠子挂满了脸蛋。
“呀,竟然会看脸色了?”月华笑得前俯后仰,打趣陌孤寒:“知道你自己沉了脸有多么吓人了吧?多亏咱家蕤儿还是胆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