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华起身:“现在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一般,什么也理不清,我想自己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陌孤寒也站起身来:“不要想那么多,反正兰怀恩如今就在我们手里,朕已经命人严加看守。假如,兰怀恩对于喋血堂而言,十分重要的话,他们要么杀人灭口,要么就会想办法过来营救,总是不会按兵不动。
我们即便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要以逸待劳就好,事情总是会水落石出。你不要一直将自己逼得太紧,否则,我们这些七尺男儿,被你置于何处?”
褚慕白也明白月华给自己的压力太大,因此也相跟着劝慰道:“就是,这些事情还有我跟皇上,邵相,你就不用太心焦了。明日开始,我就命人开始审问,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。兰婕妤一个女子,能扛得住多少刑罚?”
月华笃定地摇摇头:“严刑逼供对于她没有用的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陌孤寒奇怪地问。
月华低低地叹一口气:“她为了那个男子可以搭上一辈子的幸福,可以不顾近在眼前的荣华富贵,还可以为了他,委曲求全委身与皇上,你想,要多么惨烈的刑罚,才能撬开她的嘴?”
两人全都一阵沉默,默认了月华的话。
褚慕白不懂刑讯,审问兰怀恩,便交由了邵子卿负责。
怀恩果真是同月华所预料的一般,自始至终紧咬了牙关,一声不吭,再未招认过半个字。
她的脸上一直挂着一抹淡然从容的微笑,轻轻绽放,自内而外,含蓄而不张扬,就像月光下悄悄吐蕊的昙花,带着一种谜一般的高深莫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