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能这样回来则是最好的,可江若茵却清楚的很,这一路凶险莫测,并不容易。
江若茵低着头,轻轻的咬了咬嘴唇,她纵是说出来,也是不吉利的,出征前咒人家死算什么。她并未想要该怎么说,最后也只是走到永宁侯的马前,微微行了礼,说:“请老侯爷此行……万事小心……”
永宁侯不算心眼重的,但虽不懂政界纷扰,也会兵法运筹帷幄。
小丫头看似是在为自己辞行,脸上的表情却把她暴露了个通透。
老侯爷不与她打诳语,便问:“你知道什么?”
被这么一问,江若茵便有些慌了,“晚辈……晚辈什么都不知道,所以就只能叫老侯爷小心为上,切莫要中了别人的圈套。”
她什么都不知道,便是知道的。
永宁侯从马上翻身下来,站在江若茵的面前,“怎么知道的?”
“猜的,也未必就准,但姐姐说提醒一句,总比明明担心,却什么都不说的好。”江若茵知道,老侯爷是担心她诓他。
说到底,她的身份也并不清白,她从一开始,就是这朝局泥潭里的一个棋子。
只是她如今翻了身,也要做这场棋局里,新的执棋的人。
永宁侯并未再说什么,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两句谢迎书,便再不能耽搁,上了马。
江若茵看着老侯爷远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,无可言语。
“你不送老侯爷出城么?”江若茵问。
谢迎书:“不,只有留在家里等着,才能够安安心心的回来。”
江若茵不太懂这些,她多希望这世界上没有战乱,就不会有人因此而死,纵使在京城里如何勾心斗角,也总归是眼皮子底下,有办法的。
可那是战场上,刀枪无眼,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多的刻意谋害都能成为战场之上的“意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