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就萌生了些恨意。
他恨的是自己,为什么偏要撞到南墙上了。
他想起那晚易沛儿把脸贴上来说:“你送佛送到西,就假戏真做了吧?”
他把巴掌捂在她精致的脸上说:“我是个专业演员,不会分不清演戏和现实的界限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易沛儿取笑他,“这才是不专业吧!只要全身心投入的都抽离不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全身心投入演戏,我也全身心投入爱一个人。”他微微一笑,稳如泰山地回应。
可是,他全身心投入爱一个不爱他的人。
真是傻。
太傻了。
他放下手机,双手搓起浮肿的脸上。
眯一觉吧,调四点半的闹钟。
他再把手机捡起来,对方还真没有动静了,他又一阵烦躁。在调闹钟之前,他按下了语音键,带着鼻音说道:“易沛儿是失恋了,加上最近事业低迷,公司有雪藏她的打算,所以她才拜托我帮她炒这一次。我们新戏要开播了,加上我新歌要上架,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很清楚新闻的作用么?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。没有经过公司的许可,我郑重道歉。”
说完,他就调了闹钟,把座椅放平,侧过身准备睡上一觉。
但是眼睛甚至闭不上。
太难受了。
这副身体要什么时候吃不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