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故意绷着脸,绷着那脆弱的神经线。
“申请了假。”他老实地说,“我好久没放假了。”
看了看四周,基本上没人了,他摘了口罩。
是那张脸,棱棱角角全部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的那张朝气蓬勃的脸。
“你别跟着我。”杜芷桑把手放进衣兜里,说道。
“太晚了,找不到房间了。”
“我给你找。”她咚咚咚地走在他跟前。
越近,她就觉得自己的腿是软的。
“跟我来。”她不敢牵他的手,特别是看到了他的喉结和锁骨之后。她捏起他的衣袖,往小巷里走。
第一家,满员。
第二家,满员。
第三家,只剩下使用公共浴室、洗手间的房间。
第四家,是青旅……
没有挂出满员的客栈,他就在门外等着,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。
她跨出大门还会领回他。
结果,她还是带着他会自己住下的那家客栈。她还是那样捏着他的衣袖。
来到大堂,长头发的店主不知在削着什么木头,见她回来,身后还拉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,八卦的眼睛闪闪发亮。
“嘿,回来啦!还带朋友啦!”他轻浮地招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