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，“我当然不是～”

闻言，中原中也冷笑两声，“就跟喝醉酒的人说自己没醉一样，你当然否认。”

看到他那副肯定的神情，似乎自己就是他口中的这种人，太宰治笑容顿敛，感到失落，眼中的光彩都不禁黯淡几分。

“中也总是以最大的恶度来揣测我，是不是因为我太差劲了，所以你才每一次都会这么想我？”顿了顿声，太宰治苦笑一声，接着又道，“我明明就想跟中也走得更近，跟中也在一起，可是我的方式太笨拙了，害你讨厌了。”

听完这番话，中原中也心尖一颤，愣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。

在他的视线下，能看到太宰治苍白又虚弱的脸色，眉眼垂下，纤长眼睫将眼中神色尽藏起来，叫人难以窥探。随着说话，睫羽轻轻颤起，像幼小的蝴蝶在抖动它那双脆弱的翅膀。

“你……”中原中也喉结微滚，有些艰涩地发音，“你恢复记忆了？”

太宰治轻轻‘嗯’了一声，并没有抬眼看他。

只是一个单音节，却让中原中也哑口无言了许久，此时他心中涌上了许多情绪，太多，又太复杂，一时间竟让他不知从哪说起。

“你讨厌我吗？中也。”在他陷入自己思考当中时，太宰治抬起手拉了拉他的衣摆，不禁轻声问道。

回过神来，中原中也低眸，将目光落到他缠了绷带的手上。沉默了须臾，他摇了摇头，却是说：“讨厌，真的讨厌。”

太宰治微微一怔，还没来得及出声，紧接着听到中原中也缓缓补充了一句，“但也不是完全的讨厌。”

“那会是喜欢吗？”太宰治下意识开口。

话音落下，中原中也心悸一瞬，耳根烫到似地红了起来。

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，太宰治连忙移开目光，难得露出羞窘的神情。

因为先前的卖惨行为纯属演戏，是为了逗弄中原中也，没想到后者真的上当了。但话中表达的意思不假，所以当中原中也给出“不是完全讨厌”这个答案时，他才情不自禁地问出了那句丢脸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