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山顶啊。

慢慢眯起双眼，他收回目光朝水面望过去，人却站在原地，没有丝毫要伸出援手的意思。

水面也如同他的表情一样，连点水花都不再泛开。

没人知道此刻的成裕安究竟在思考什么。

没过多久，见原本在练武的弟子一个个都停了下来，散步的马卿爻迈着步子悠然走过来，脸上带着好奇，尤其是在看见成裕安竟也混入其中时，马大夫更加好奇了，“这是怎么了？发生何事了？”

“马大夫！”见到马卿爻，如同见到了真正的救命稻草，宋沐急道：“马大夫！陈知他还在水里！”

马卿爻移眼看了看情绪激动的宋沐，又快速瞥了一眼旁边似乎无动于衷的成裕安。

片刻，他双手缓缓抱起胸，俨然一副安静看戏的样子，“我不习水性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传闻水塘中有怪物，莫说成裕安马卿爻两个纹丝不动，其他普通弟子更不敢轻举妄动。

他们齐齐盯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水面，谁都没有再出声。

直到——

“耸人听闻，此处从未养过兽怪。”成裕安道，“把你们害怕的模样收敛起来。”

宛如配合，马卿爻也往前探身，开口道：“这个时候陈知也该游起来了吧？莫非练过闭息不成？”

成裕安沉声：“这一次浮起来的只会是尸体。”

马卿爻一怔，不解：“为何？”

当他知道陈知是从天而降落水时，马卿爻脸上的神情不由得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