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今日的脚步乱了。
他在河边救了一个人,并且扯坏了对方的衣物,为了赔这个礼,他第一次提前离开了村口,回到了院子里。
收拾完一切,陈知擦手走出厨房,夜风微凉,很清冷,前方一袭红衣似血的靳狱正在门口等着他。
这靳师弟怎么老等人。
抬腿走过去,借着还算轻松的气氛,陈知感叹道:“阿遇,饭菜很好吃,看不出来你有这等手艺。”
靳狱慢慢说了一个字:“……练。”
陈知脚步忽然顿住,霎时间心惊肉跳。
不过再看靳狱神色自若,倒是他心虚想多了。
可怕得很,他还以为露出马脚让靳狱意识到什么了呢。
原来人家只是给江炼做饭做得多了,练出来了。
晚上休息枕着枕头,陈知有些失眠,不知道为什么,靳狱早早地为他铺好了床,可这房间明显就是江炼的房间。
让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睡这里,陈知很困惑。
从白天那些村民说的,不是可以看出这失忆的靳师弟对江炼用情至深吗?
否则的话,谁愿意不顾风雨天天跟石像似的在村口等候一个不知何时归来的人?
不过既然来了,就睡吧。
陈知两耳不闻窗外事,闭上眼睛。
第二日一早,起床的陈知把床整理好,刚打开房门,他就嗅到一股浓浓的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