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这种安排是不是故意的,按理来说马卿爻不可能这么快就认出他,如今他带着面具,身边还跟了一个靳狱,加上他也刻意更改了自己的声线,一切都与在峻尤门时的陈知大不相同。
纷纷坐下之后,马大夫笑眯眯:“事先申明,我可不做白工的。”
陈知回答:“我们会准备酬谢礼。”
听他这番话,马卿爻的眼神显得意味深长,“哈哈,毕竟是高执南的朋友,我相信你。”
陈知又是微微一怔,无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总觉得这笑面神医话里有话。
而就在这时,他看见马卿爻的目光落在了紧跟在他身边的靳狱身上。
“这位阿遇,可是你的兄弟?”
“看病之前先了解病人的家族情况吗?”陈知拧眉。
“哈哈,可以这么说,不仅如此,医理基本是望闻问切,我不能让陈知你取下面具,但可有理由让阿遇取下来。”
“所以为了让我看清楚——”马卿爻拉长声音,一手悠闲地撑起下巴,一手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,“病人把面具摘下来吧。”
气氛凝滞了一瞬。
马卿爻的眼里闪烁着的笑意深深映在陈知脑海里面,他忽然有一种被看透的不适感油然而生,然而这个时刻显然不是发作的时候。
并不是每个人都见过江炼和靳狱。
抱着这样的心态,陈知安抚地拍了拍一瞬间抓紧他袖口的靳狱,微微点头,“既然马大夫如此说,那我们只管配合便是。”
他伸手探向靳师弟的后脑勺。
马卿爻依旧是撑着下巴的轻松姿态,“你很照顾阿遇啊,这点小事也要亲力亲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