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回头微笑:“长老可还有事?”
依旧是那个亘古不变的问题,“江炼现在何处。”
成裕安的脸色极度难看,似乎并不想相信自己刚才竟然出手救了自己仇人的徒弟。
“江炼究竟在哪里?”
陈知昂头沉吟了片刻,最后他道:“就在你眼前。”
“……”
趁着成裕安又愣住的时间,陈知拾起被冷落一时的行潜剑,潇洒地挥手,“谁是江炼,江炼在何方,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,无人期待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出现呢?就这样吧。”
——
“你可算安静下来了。”马卿爻抹了一把汗,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病人不听话是这么的麻烦。
床上躺着的靳狱闭着眼眸,脸颊两旁的水珠顺着发尖落下,濡湿了枕头。
马卿爻不禁多看了两眼,他有些好奇这究竟全是疲劳出的汗,还是其中夹杂了一些什么可笑的泪水,正这么想着,房门就被人推开了。
能这么不吭一声推门的,只有成裕安。
“裕安你怎这副表情?”马卿爻离开床旁,像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,一下子精神抖擞。
成裕安满脸凝重,不发一言。
“我听说你出去找杀害赵敬的真凶了?怎么样?这副模样是没找到吗?”
马卿爻习惯性地撑着下巴,眼神好笑。
不想下一刻,成裕安豁然抬眼看他,一下子被人注视的马卿爻吓了一跳,“做什么?我对裕安你向来是没有兴趣的,当然,希望你对我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