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回答得很快：“不是很正常？因为我又没有好好看过你的脸。”

一瞬间有什么钻出心脏，赵叶昀喉头一动，直接抬手拉住了要将身体撤离的陈知。

片刻后，他降低的声音连雨声也没遮盖下去。

“……你可以好好看我的。”

明明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，陈知却听出了一丝请求的意味，等了一下，他拍拍赵小公子紧紧拉住他不放的手，叹了口气，“好，有空再看，现在我得拿衣服给你换，还是说你想先洗个澡？”

能被这么正面回应，也是为数不多的一次，赵叶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什么是……有空再看？

这句话他没来得及问陈知，澡当然是洗了，也穿上了陈知给的衣服，最后赵叶昀出浴室时，望见客厅沙发上已经睡着的陈知，他轻轻走过去。

蹲下身，他仔细看着眼前的那张脸。

好一会儿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四个字飘散在空气里，赵叶昀倾身，逐渐靠近，呼吸交错间，他顿了一下。

“所以，你能稍微喜欢我一点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当然没有回应给他，赵叶昀重新站起身体，给陈知好好盖了毛毯，看看时间不早了，他得回去。

门关好的那一刻，一直闭着眼的陈知忽然睁开了眼睛，眼神望着阳台方向，他没起身，反而默默捂住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