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重归的时候,赵小公子感觉到额头上的压力和清凉,随后有什么东西挨到他的嘴唇。
……好苦。
他一下睁开眼睛,把拿勺子的陈知一惊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药。”陈知看他一眼,“退烧药,我磨成粉调的,刚才你没醒,药片下不去。”
赵叶昀苦瓜脸:“不要,太苦了,我会死的。”
“怕死那你敢发着烧乱跑?”陈知笑了,冷笑,“要是同时哮喘还发作怎么办?”
赵小公子还是那句话:“总之我不要喝。”
“不喝怎么退烧?我这给你擦两下没多大作用。”陈知说,“还是说你要去医院?”
“不去医院。”赵小公子裹着鼻音,乍一听所以这几句话回答的语调完全跟撒娇无异。
陈知不禁听得内心软成一片,但脸上还是硬邦邦,“那就喝药。”
赵叶昀当然不喝,甚至左右摆头躲避陈知递过来的汤匙,以为自己在灌毒药的陈知不住把东西一收,“你自生自灭吧。”
他转身走出卧室。
躺在床上的赵叶昀呆愣住,本来生病的人心理也尤其脆弱,被这样对待,赵小公子觉得很委屈。
他本来就是坚持过来听陈知解释的,也没想到陈知会真的跟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事,当亲耳听见并且确定对方并没有跟别人在一起时,紧绷着的那根神经忽然就放松了。
随后他就躺在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