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台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:“我正往台里走,陈副在等我,我必须让他给我一个交代!”
“齐斐然,调头,回电视台!”林时新挂了电话,疯狂殴打齐斐然的肩膀。
反应这么激烈……呃,齐斐然有点慌。
“我觉得你还是让他们两个台长单独说吧,你跟陈副再怎么样都不能撕破脸吧,据说陈副审批选题经费?王台年纪很大了吧,陈副毕竟是副台长,将来弄不好要成为正的,你得罪他,以后在电视台还怎么立足呢?”齐斐然安抚道。
林时新一想,确实是这个道理,他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,气得像只炸了毛的猫,头发梢都是火气。
齐斐然看他不作声,赶紧提速,驶向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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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台。
“陈副,今晚的新闻和台本的不一样,你怎么解释?你明明知道林时新主职是调查记者,这么把他送到镜头前,你是何居心?”
王台年过半百,播音主持出身,说起话来声如洪钟。
陈副眼镜下精光一闪,他嘲弄地笑道:“王台,您不是也希望他转职吗?他今年才多大?不到24岁!小小年纪,拿的奖已经直逼你这一台长了,我们这些老家伙,呵,已经越来越不能看了。”
王台的脸色难堪起来,他的手按了按会议室的桌面:“即使这样,也不能这么断送他的前途,他是a视的一把利刃,每年有多少深度报道是他写的?他是业界的良心。”
陈副不屑一顾:“那又如何,我承认他的新闻总有爆点,拉高了收视率和点击量,但是,他为我们台的创收做过贡献吗?您忘了当初冠名商纷纷撤资,咱们花了三年多的心血,拍的纪录片一部都卖不出去的时候了?好事他做尽了,坏事我们来担着,我唯利是图,我利欲熏心?我为的是咱们台里千千万万个电视民工有饭吃!”
王台一把扯开了自己脖子下面的衬衣扣子,烦躁道:“你这么做,只是让他不得不转岗而已,难道对我们的创收就有贡献了?就能完成每年承诺的业绩指标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