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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女匪,虽然有些没礼貌,但与她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大相同。她见她动刀子却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焦急惊恐,可见胆量胜过常人。再加之,掠她来时那份果决,认真答话时这份自信,实在少有。

若此女匪是敌,那她们眼下的处境,可就大大麻烦了。

等时逢笑走出门去,她才急忙接过徒弟笠儿递上来的毛巾,焦急地给中毒昏迷的唐雨遥擦额上的汗,她的动作十分小心,眼中流露出一抹疼惜之色。

轻声呢喃着:“阿遥,忍一忍,很快就会好了……”

她身侧打下手的女娃子笠儿此刻也是一脸担忧:“师父,咱特意来这一趟,能将恩公姐姐救过来么?”

郭瑟一眼都没分给那女娃子,只瞧着眼前毫无血色的唐雨遥,兀自红了眼眶。

话说时逢笑脚下步履生风,欲往小厨房去烧水。

蹲在院子里的八喜和东花见她出来,东花止住了哭声从地上爬起来。

匆忙跟到时逢笑身后抽泣着边抹眼泪边问:“殿下如何了?”

“要烧热水,八喜,你去我阿娘那里要些干净的棉布,越多越好!要快!”

八喜听着她家小姐的话,“嗳”了一声匆匆往戚满意的院子去,东花转头瞧了瞧她的背影,时逢笑便道:“别看了,帮我烧水。”

东花乖巧地点头,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去了厨房。

热水换掉好几盆,棉布染红了好几尺后,床前的名医才总算为唐雨遥清理干净腐溃的伤处,上完药撤了手,吩咐笠儿将用过的棉布拿出去焚毁之后,才靠到一边床桓上歇息。

时逢笑本以为她忙活完事该松口气了,谁知那郭瑟突然抓住她去给唐雨遥掖被角的手,随即郭瑟猛地抬头厉声问:“你与阿遥有何冤仇?”

“你认识她?不是,你们认识?”时逢笑瞪大眼睛,指了指床上趴得像只缩脚乌龟样的唐雨遥,又指向郭瑟,恍然大悟:“你耍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