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瑟被她言语撩拨得心猿意马,心中暗暗跟自己较劲。
她是女的!女的!女的!
虽是这么在心中安抚自己,可她藏在桌案下的手指却抓紧了雪白衣衫的下摆。
唐雨遥眼角余光刚好瞟到这一幕,抬头眼神锐厉朝时逢笑看过去。
淡淡开口,“你到底在气什么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气你!你个木头!叫你不做人!靠!
☆、争执
“那二十多人不该死的。”时逢笑迎上唐雨遥的目光,表情立时严肃了起来。
唐雨遥叹息一声,哪里有什么该不该的?长公主府的人不该死,可齐天寨能怎么办?
默了半响,郭瑟见两人又不说话了,于是透过竹帘缝隙看了看外边,此刻雨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伴随着偶尔的电闪雷鸣,酒肆里滞留的客人不多,各自攀谈,并没有人注意她们。
郭瑟想了想,便压低声音对时逢笑道:“时姑娘,阿遥也别无他法的。那些人是自愿赴死以保齐天寨不被贼皇帝围剿,若没有齐天寨青岳劫人,他们也活不到今日的,齐天寨的大恩,不能不报。”
时逢笑听罢哼笑道:“什么歪理?成年人之间的战争,就应该成年人来解决,稚子何辜?老人何辜?”
她这样问着,眼里流露出落寞的苦涩,五官因懊恼而皱在一起,看上去很是愤懑。
郭瑟被她诘问得无法言语,自己作为一个医者,自然也不想看到有人伤亡,可形势之下,不得不叫人低头,毕竟那二十多人中,年纪最长的已过知命之年,年纪最幼的也不过是黄口小儿,被这样推出去杀了,的确太过残忍。
可唐雨遥却颇不赞同时逢笑的话,她抬眸定定看向闹别扭的时逢笑,目光平静,不答反问道:“难道非要等纪枢那厮杀上飞渺山,造成更多伤亡,你才觉得妥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