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逢笑循着声音望过去,郭瑟除了白色弓鞋,盘腿坐在罗汉床上,手里捧了本纸张泛黄的医书,依旧是白纱遮面,脸上只露出平平的额头,细长微弯的柳眉,以及长睫护住的一双瑞凤眼。
“时姑娘有事?”郭瑟敛眸看向她,目光柔和。
时逢笑颔首,信步走过去指了指罗汉床的另外一边。
“且坐下说。”郭瑟把书往藤案上一放,双手交叠到胸前整了整白袍下摆。
时逢笑侧身坐定,绯衣裙裾随手一掀,单刀直入道:“认识纪枢吗?”
“认识。”郭瑟点头,“他与阿遥算是好友。”
“好友?”时逢笑左眉一挑,肆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拢起来十指交叠扣住,以臂弯撑到藤案上,倾身支起下巴。
“曾是。”郭瑟轻叹,“如今不是。”
“他人怎么样?”时逢笑又问。
郭瑟不解其意,“时姑娘言下之意是?”
“他机智不?或者说,他的生活习性你了解吗?有没有什么他畏惧的东西?”时逢笑凝眉,眼中意味不明,只直勾勾地盯着郭瑟的眼睛看。
郭瑟被她盯得有些别扭,垂下长睫掩盖住眼底的慌乱,“并不多机智,为人有些古板,他从小就是个武夫,刚走马上任御林军首领现在风头正盛,还有他比较怕虫子,其他的便不知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时逢笑移开视线,换成单手托腮的动作,缓缓叹了口气,眼中愁云散了几许。
纪枢不机智那就是个憨憨,大男人还怕虫子,她想她有缓兵之计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纪枢:我军多少人,土匪多少人?
下属:土匪上千,我军……不过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