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逢笑抬手朝她挥了挥,嬉皮笑脸打招呼:“郭先生早呀!”
女郎匆匆行至床榻前,也不管其他,先去捉了她的手腕摸脉,随后松下一口气:“太好了!你接连昏睡了三日,总算醒了。”
时逢笑拿开手,她可是什么都知道。
这姑娘是唐雨遥的知己,在齐天寨的时候,那个自己好心带她去田园观光,回程路上这姑娘就打起了齐天寨的主意,后来又对自己嘘寒问暖,给自己做什么驱寒香囊,无事献殷勤,坑蒙拐骗估计都是为了帮唐雨遥。
时逢笑调转话题:“嘿嘿,我家小媳妇儿呢?”
“谁?”郭瑟惊讶了一瞬,脱口问出。
时逢笑掀开被子,从床上坐起,不慌不忙道:“我的小遥遥啊。”
“……”郭瑟反应过来后,皱了眉,眼里的欣喜褪去,换上一丝落寞:“她去韶官城了。”
时逢笑穿鞋下地,拾起床头的外衫不太利索地穿戴整齐。
“我睡了三天,那不是中秋都过了?她去韶官城干什么?收拾烂摊子?”
郭瑟立在一旁,小心翼翼观察着她,解释道:“你和八喜的伤已无大碍,她带南风去采买,回来我们便要上路前往金平。你昏迷这几日,我擅作主张往齐天寨送了信,你三哥说邹明一事由齐天寨解决,让我们安心赶路。”
时逢笑点头:“铁掌门毕竟是江湖帮派,三哥插手,我们省得麻烦了,要不是那个……呃,要不是我一时心软,要管这档子闲事儿,咱也不用耽误这几天,算了算了,我们还是早溜早好。”
郭瑟稍稍皱起眉:“你知道铁掌门?”
时逢笑点头:“睡舒坦了刚想起来。”
她边说边往外走,郭瑟那双瑞凤眼极大,眼角余光一瞥,只见她笑如春山,让人心悸,却微微颔首,不敢再看。
郭瑟跟在她身旁同路而行,二人一道出了门后,郭瑟便犹豫着吞吞吐吐地开口:“时姑娘你……有没有哪里不适?”
时逢笑不知道她已经对自己的情况一知半解,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,半眯着眼答她:“一点小伤,小爷我不在话下!八喜呢?她咋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