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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所以说你不知晓,那大户家的主子年纪轻轻不知姓名,众人唤他作凤西公子,他财力雄厚,短短一月垄断定康大小生意场,手笔极大偏好奇货,这次葵台东家放风,便是要引他前去的!”

“如此说来,那真当要去瞧瞧了!”

“那快些吃罢,葵台还是巳时开市,咱们吃完还可去站个好位子!”

那些客人说的是西境本地语,与大蜀腹地相差不大,时逢笑囫囵听了个大概,心道这世道不如自己那半个灵魂活的那个异世,奴隶贩卖,堂而皇之,贵贱之分,过于冷血。

但她也全然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,唐雨遥急着赶往金平,来时她还说去赌两把过瘾顺带赢些银钱,但经过昨夜,此刻已经完全没了那个玩耍的心思,只待整装后立即上路,于是她兀自等着自己要的菜上桌,匆匆过早,端了一份上楼去寻唐雨遥。

唐雨遥已经醒来,梳洗好正要下楼,两人在楼梯口相见,时逢笑便笑盈盈地将手里的托盘朝她递了递。

“楼下人多,媳妇儿就在房中吃吧。”

唐雨遥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了,一听她唤自己媳妇儿,耳根稍红,轻轻嗯了声,就匆忙转身背对着她往自己房中去。

昨夜一番云雨,两人都闭口不谈。

唐雨遥是稀里糊涂的初次情动还有些害羞尴尬,而时逢笑则是知道她骨子里装了世俗怕她尴尬。

于是一人蓝袍广袖缓动兀自用早膳,另一人红衣窄袖托腮陪同着。

期间,唐雨遥难得有了片刻的食不用言。

饭后南风她们已将行囊收拾妥当,今日就要赶往金平,三十里地若马不停蹄,午时就能抵达,唐雨遥心情颇好,由着时逢笑牵她的手一同出了客栈。

上了马车之后,时逢笑正欲找些话聊,唐雨遥却先开了口,她难得眸中温柔地看向时逢笑,关心道:“你醉酒,可曾头痛?”

时逢笑拍拍她的手,笑着摇头,“不痛。”

唐雨遥又问,“伤口呢?”

时逢笑笑得更欢了,一夕之间,她和唐雨遥似乎亲近了很多,唐雨遥现在都学会关心她了,焉能不喜?